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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轻近午天

推荐本文章 | 点击进入《大学风第40期》2010-01-14 来源：大学风第40期点击：68 推荐：0

十月初的天气，凤凰花开遍了绿意盎然的枝头。这座有着25摄氏度平均温度的城市，在国庆的午后，依然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似乎叶子依然绿着盛夏一般的绿，没有来由地让人感觉时光呆滞。

想起了家里的十月，江南水乡乌篷船，和着初秋干燥的阳光，梧桐叶划过天空飘落下来。我已经记不清在那样毛茸茸的午后，骑着单车碾轧落叶的心情，但是依然记得那些明媚的光尘下，和朋友们打马而过穿越青春的风情。

在厦门的两三年间，已经找不到湖边那些闺秀的小姿态。偶尔还会和朋友去海边散步，但这一片沙滩，怎么也不及当年的湖边摇曳多姿。秋日，依然有穿着泳衣的人们，一头扎进微凉的海水，与天地沉浮。凭空眺海，看到的是一片苍茫，一片开阔。当然，还有对面那个若隐若现的小岛，到底是多少国人心底最细密的牵挂。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二

回首中学时代的岁月里，那些课本和资料旁边支离破碎的涂鸦，那些深夜晚自习或熄灯后藏在手电筒里的日记，就这样停顿在时间的洪流里。

那是一种盲目的、自以为是的状态，我们躲在自己的小角落里，读书写信背文走路，外面的世界我们无力怜悯。我们唯一能够怜悯的，是自己那些杂乱而急求发泄的小情绪。只有文字，唯有文字，才是我们形而上的依靠。

现在，仿佛是站在一个青黄不接的交叉路口，路口所有人都在问你收获了什么。我小心谨慎地藏起那份痛诉生活的畅快，却未尝收获那份笔走天涯的洗练。已经再也无力随心所欲地写字，或许出于对过往狂妄的羞赧，或许由于自己再也回不去的那份纯净。

回首看那些浸透白底黑字的生动，在那样一个清脆的年纪，那份对于生命的纯粹的感动迎来扑来。那样的年纪，总觉得没有什么比自己看到初秋的落叶更令人感伤了，没有什么比那些脆弱的、夸大的小情感更令人悲情了。那是一个敢于泪流满面的年纪。

这些年，为着实现心中饱满的梦想，在残酷的现实里打拼，伤痕累累，断断续续做着些代价昂贵的梦，断断续续写着不成文字的应酬文章，断断续续被打入谷底，拒绝搀扶，拒绝与人诉说，跌痛了爬起来依然迎头直上，再也没有心情和时间记录那些真实的情感。这青春，与世界其他青春无异——飞蛾扑火般的，自顾自的吟唱，燃烧在茫茫路途里，一片静寂。

三

绚烂的情事渐渐由盛及衰。虽不遁佛门，心思越日益变浅，淡淡浓浓，如水墨画一样变幻。常常在夕阳里抱了书去海边看，又或者在花下发发呆。很少再嗟叹，很少再回首，没有事没有人值得去回首。

男友过几个月就去南洋，没有归来的离开心里多少不爽，只是再也不能像古人那般坦荡荡地说：“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甚至都剥夺了凭栏远眺，望尽天涯路的哀思。只能匆匆随着时间奔跑，少了那份闲致，思情也不再那般丝丝入扣。到底，只能顺其自然！

图书馆旁边有一棵开到极浓的木棉，眉目间妖娆渐生。校园里的花从来不掩其艳丽华美，用了大把大把的色彩来装饰。可是至最浓处，我却感受到了一份无法掩饰的悲凉。美丽供路人拍照留念，自己却在花开花落之间兀自神伤。

这样的午后，没来由地想念家乡妈妈煲的鱼汤。浓到极致，便忽而转淡。极淡处却倏尔喝出煲汤人那份情深意切的亲情。在这个海岛上，似乎觉得一切都在飘忽不定间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