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江南

文/布偶

 临江仙

春半柳新歌景醉，谁家青袂寻芳。巧盘云鬓淡描妆，浮荷成纸伞，与黛共徜徉。

烟雨风轻环笑媚，枝头悄染朱裳。雀啼婉转绕天长，远山逢浅墨，绿水送清凉。

——题记。

“江南”，尾音上扬的词伴着呼出的轻微气息吐出嘴边，说不清的恬静、古朴、温柔。“江南”，并没有特别规议过是对哪一片地方的定义，却似乎是囊括了长江南边的无数乱世浮夸下脆弱的安宁的地脉。或许那地方并不是什么脱俗的世外桃源，却因贯上了“江南”之名，黑色的瓦块与白色尘迹斑驳的墙，布着青苔的石路，一切的一切都看起来那么柔和。

而“江南”，在我心中，并不具有概括众多地域的能力。说到如此与世无争的词，能想起的也只是那么一个水乡小镇，风车伴着流水“吱呀”的转动。这样温润的地方，美好得让人的眸边溢着止不住的柔和，不带有任何的嚣张与棱角。所有的躁动的因子可以在这些小城小镇中，被这样的环境打磨得光滑而无厌气。

印象中的江南，还是老的亭台楼阁，不像现在这般车水马龙。如果说哪里还可以有这样的气息，就是那“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湖。两畔的绿荫连续绵延，远山静水，荷花石亭木楼，是山水墨画的气息缭过身旁。西泠印社的木痕上，就有了几个闲静的躺着休息的人。不是因了庸懒的情绪，只是在这样清秀的一花一木之间，就不自觉的放慢了步伐。这样急匆匆走过，来不及回顾两旁的桃红柳绿，又何必呢？

我不知有人曾去过“乌镇水乡”？摇船在水波荡漾中，两岸楼屋跟着船槳的弧度，一下下的后退，小桥又流水又人家。时下雨季，是江南的烟雨，有没有谁着碎花的青衣打伞在路旁行行停停，听雨？

笔触至此，搁浅了好久，对江南的印象一桢桢地放映、叠加，二胡、管瑟、丝竹，青烟、薄雾、杨柳依依，“浅草”没那“马蹄”。温润江南定格在那打伞姑娘的身形里，模糊在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