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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轨迹与唯一地址

推荐本文章 | 点击进入《拾荒 第2期2011-09-30 来源:拾荒 第2期  点击:278  推荐:24

引言:读者应该参与作者的创作。这是未完成的篇章,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至于表达了什么,每位读者都可以替我展开想象构思,一如王家卫的后现代电影,或者是姜文文艺片的隐喻。如果有人对精神分析感兴趣,倒是可以去挖掘下里故事背后潜意识的真实,如果有人喜欢哲学式的批判,那么可以扩展下叙述中的描述,亦或者,只是当作一个故事罢了。至于叙述跟故事之间的关系,那就靠读者自己去整合。我相信我的读者会有自己的创作。

 

 

 

 

谨此献给虚实荒诞的过往

向《米夏埃尔》致敬

 

“读者不必去关注主人公的命运,而要思考主人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命运,主人公该如何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埃尔弗里德耶利内克

 

叙述: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你知道的,很多东西,它发生了,却找不到合适的描述词汇,不是词不达意就是南辕北辙,根本说不到点子上。你看窗外,景色宜人,阳光很暖,可是也很寂寞,不是么?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沐浴大自然,没有一个可以分享的人与我共同领略自然的奥义,没有了互动,仿佛就没了生机,毫无意义。

你有过这种感觉么?某些时候明明很美好的东西蓦然之间如绞碎的绸缎一样毁灭在你的眼中,如柳絮飘零在你曾经为之付出的心血里,跌落在无人知晓的云烟,又轻飘飘的,恍如隔世的迷惘跟世纪末的疼痛,似乎无缘由的,就这么侵袭你的内心,这就是忧伤。

然而这种忧伤是无意义的。因为忧伤的对象不明朗,说不清道不明。或许你可以躺在一张沙发上,头靠着垫子,闭上眼睛,以词语联想叙述着内心的无意识,或许找到了忧伤童年期创伤性经历,甚至发现,这或许又是集体无意识的原型,于是用了精神分析找到了结症,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当你深刻了解自己的时候,症状就自然而然的好了。

哦,不,我不该扯到精神分析,你看,我总是这样,每每谈论的时候,就会搬出弗洛伊德跟荣格,呵呵,我是有点炫耀,我知道你不懂,其实我也不懂,只是知晓皮毛而已,我唬你,那是易如反掌。你看外面的世界,都是在欺骗与被欺骗中反复循环着,你摆脱不了,纵使你高风亮节,迟早也要同流合污。

你害怕么?恐怕是的吧,尤其是你当下,你觉得你能够被人理解?被人真诚地捧在手心么?你爱恋的人,你的父母,难道真的对你一如初衷那样用一颗赤诚的心么?是的,大部分情况下是的,因为你无法说不是,如果最后的净土消失了,你生活在肮脏社会最后唯一的美好信念就会坍圮,你还活得下去么?可是,未必有谁了解你,于是你没落甚至又开始忧伤。

 

故事:

我问欧骚你看过我哭过么?你肯定知道我哭过,我说作为一个爷们是不该哭的,但是我必须哭,我狠狠的用双臂抱住你,勒住你的喉头,击打你的胸口,你没有反击,你没有还手,我的指尖刺穿你的胸膛,鲜血直流,我感受到自己的体温随着你的鲜血而有了知觉,我觉得饮你的血是种恩赐。

你我是一体的。

你不承认,但是确实如此。你我扭打在一起,撞坏了家具,扯坏了窗帘还有床单。你我满身污血地依靠着,打口喘着气。

“你疯了。”欧骚大吼道。

“或许,但这不是主要的。那又怎样?”

“你……这是我家!”

“难道不是我家么?”

“户口没你的名字,滚。”

“户口,呵呵,不过是几张纸罢了,有没有对我来说无所谓。这些文字,不过是无意义的协议,离婚的人不照样大有人在么,户口算得了什么?”

“你气死我了。”

“我买饭去了。”

身上只有不多不少够两碗小面的价钱,饭馆的老板娘很热心。她的儿子也就六七岁,已经帮着老板娘打理了,端茶倒水收拾整理有模有样,他蹦跳着周旋在杂乱无章的雕塑间。那些人木讷两眼放空,尽管高谈阔论唾星四溅,我看得出他们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就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小孩走到我面前,诡谲地向我笑了笑,清澈的眸子又深不见底,他告诉我这是人肉面条。

我端着两碗面回去了。欧骚正在玩着魔兽。

“吃饭!”

“哦。”

“就知道玩,你特么能不能找点事做!你不小了!”

“滚。”

我吃着所谓的人肉面条,毫无味道,我的舌苔已经死了,吃了太多山珍海味,早就死了。垃圾桶腐烂的尸体正在散发着恶臭,可是很奇怪,我却闻不出。或许尸体是没有味道的吧,我想。

 

叙述:

现在我带你去看个地方,这就是传说中的古镇,你可以在乌镇看到,可以在周庄看到,甚至苏州的平江路也有,南京上海都有这么一小撮地方是缅怀凭吊的,可是那只是个空壳,里面已经翻新了,你看那角落里是什么,是星巴克,那边是个高级会所,你明白的。这里散发着清淡的幽香,盖住了靡靡之音。其实你只要仔细的辩听,就能听到其中死寂的呻吟。

我有一个朋友,跟我玩的很好,欧骚,是个孩子,对的,跟我一样大的孩子。他就在左拐楼上第三间房间破的处,美妙极了。你看这不远处还有霓虹灯闪烁着,真实又梦幻。欧骚像只低吼蓄势待发的狮子,舔舐着肉体的芬香,不多久,就会如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怎么样,你想试试么?

我知道你会去的,只是碍于你目前的面子,你懂人格面具么?你就会知道你我的谈话只是在虚假的人格面具下进行的博弈。其实你老早就想走了是吧,那么好吧,再会。

 

故事:

欧骚向我要了两三百,你终于要走了啊,我冷冷讽刺道。嗯,实习了。我干嘛给你?你就知道玩、玩、玩,你以为老子很有钱么?屁话这么多干嘛,快点帮哥弄点。要那么多?你是白痴么?送烟不要钱么?到了那请客吃饭不要钱么?懂不懂规矩!

我摸了摸口袋,一毛没有,在QQ上搜了些人,能问的都问了遍,等到第十三个人的时候,终于说了声可以。

欧骚走了,骂骂咧咧地走了。我内心怅惘。我闻到了自己腐烂的味道,似乎某种器官的臊臭。我觉得自己要倒下了,就这样,缓缓地、逐渐地,赤裸地趴在地上,我感受到了大地的炽热跟低吟,我觉得作为一个人,我离开地面已经很久了,我想好好地拥抱这片土地。

好累。

 

叙述:

我离开了这个古镇,我走到了对面的长江路,你从这可以看到所谓的长江,还有徐徐吹来的风。我给欧骚打了电话,我说我特么想你了。

“好?”

“好得很。”

“哈哈,我想吃小面了。”

“有机会再吃噻。”

我倚着栏杆,俯身看着涟漪,左手旁是摆地摊的老人们,缓慢地肢体动作,没有吆喝没有铺张,紧邻着花圃,以便于可以坐在边上休憩。

“你该找个媳妇了哟。”

“啊?我么?还早。”

“哈哈,你嫂子说找到了咱们给你送个礼物。”

“……”

“过不了多久我回来的,等着哥。”

我说好,随机挂了电话。

孑然一身游走在江边的好处就是,你可以肆意地运用通感的手法体验到平时体验不到的东西。江边的夜,江边的风,江边的诗意跟没落的底蕴,久而久之,面对这烟云缭绕的夜,浮想联翩后仿佛置身玄妙的境界。会有恋爱的踪迹抽丝剥茧地从地底下钻出来,缠绕着脚踝,不经意间失重,由近及远的,看清了很久以前模糊的场景,学着张爱玲的口吻,“哦,你还在这里么,”在不在已经不重要了,了无意义,只不过心有不甘,当初的千百回肠,石化成了雕塑,本以为可以等到想要的结局,终究事与愿违。你看,这忧伤的水恰到好处地承载了你的期许跟愿景,却没能如愿。人生,就这样拉起了帷幕。

我很想回去,但是走不了,泪流满面,喉头堵着,我知道只要释放压力,就会泣不成声,然而,我还是忍住了。

我翻开电话簿,最近联系人也就是欧骚,我说,真是悲剧,或许也只有这哥们会想起我。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天真的童趣话语,真是可爱。

其实我觉得生活还是很可爱的。

 

故事:

我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或许沉睡太久,整个人都散架似的。人都走了,又剩下我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混日子。我却发现我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这是哪儿?我不知道。我衣不蔽体,颤抖的蜷缩在一旁,泣不成声。

那个面条馆里的小男孩走向我,血红的眼睛,脚不着地。别靠近我!我推搡着,挣扎着,那双眼睛直视着我,脚步终于缓缓地停下,如同列车驶向终点。他开了口,吐出了碎裂的牙齿,我不知道他言语的表达,我想,我神经错乱了。

他扶起我,我终于看清了这个满是疮痍的城市拆迁的一角。断垣残壁的墙体似如病入膏肓的病人,神经质性、带着人格分裂的模样屹立在这了无人烟的边境。可乐罐跌落我的手心,可乐浸染了我的身体,饥渴而又狂躁,我觉得我要爆发了。

这个充斥这金属符号跟现代化建设的背后,我的身体被撕裂了,空无一物,流淌着的血液形成巨大的血虫,将小男孩吞噬。我的自主神经系统已经不听使唤,机械地、按部就班地行走在废墟中。我看到人影晃动,看到黑白的,燃烧着火焰绚烂的色彩,在房顶跳舞,底下的人欢呼着,肆意妄为的铲土机轰隆隆地开始了运作,每一抔土,都成了黄金。

我看到被肢解的尸体逐渐的在烈阳下融化了,融化成了金子,熠熠生光,刺穿我的眼睛,没有疼痛、没有知觉,我陷入了巨大的黑洞里,唯一能感受到的,是金光灿烂以及漫天飞舞的钞票。

 

叙述:

啊哈,你还是来了,当你宣泄了你的欲望后,你感觉怎么样?不要羞涩,这是很古老的话题,你知道力比多么?弗洛伊德总是强调力比多作为性欲的存在是人类发展的唯一动力,但是荣格就不同意,才有了集体无意识的概念。当然,具体情况可能并不如我说的那样,我只是简化从一个角度切入他们二者之间的关系。你要我系统的讲解,也未尝不可,但是没有必要,我们只是随意的谈话罢了,不要扯到不必要的争辩,那是可笑幼稚的行为。所以我排斥辩论,尤其是辩论赛,你看看那些满脑子都是程序一样的字眼噼里啪啦从嘴巴吐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自己的思想,为了驳斥而驳斥,然而制造点轰动,就能在学业上获得加分,继而为奖学金作准备,甚至入党也有了这些细碎的加分而获得保障,可是,这同样是无意义的。

你看过海明威的书么?你该去看看,但不是《老人与海》,也不是《丧钟为谁而鸣》,是一篇短篇小说,《一个干净明亮的地方》,你就可以体会到什么是虚无缥缈,就像这江边的传说一样,这个时间点的曾经,究竟有多少人站在我这个位置,做了些什么,甚至发生了能够改变历史的事件呢?想着这些越发觉得虚无,人生的虚无,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小青年,没有目标只会每天混日子的小青年。

每年有多少人死于自杀,每年又有多少人死于自身对外界的冲突,没有数据能够表现。我们都是亚健康的人,同样的,还有不少人,都生活在人格边缘的状态,表面看起来正常的,其实某一面因为人格面具的压抑导致阴影无法获得个性化,是很要人命的。我知道你不能理解,但是你只需要一点,存在就是合理。有些东西,你永远无法用你的学识用你的经验来解释。你所做的,就是置之不理。你看,这个世界每天都发生你无法想象的事情,高考有考生自杀,富豪中更有亿万富翁自杀,同样的,底层中,有富士康员工自杀。有溺杀脑瘫孩子的母亲,有自焚的钉子户,这一切根源,在于内心的冲突变形,这就是为什么不是所有富士康员工自杀所有富豪自杀的一个原因,你的心,还在么?

我渴了,我们去找个地方休息吧。

 

故事:

我很困,但是却睡不着。我很饿却吃不下。我晃荡着空洞的肉躯,找不到任何目标。我看着干瘪的手,褶皱里藏着黯淡的血色,布满纹络。他们说我是妓女的儿子,狗娘养的。可是我不敢面对我的母亲,那是多么复杂的情感。我与她近在咫尺却搁着过往的顾客。我忙着擦洗桌子,只是让自己忙碌些,我想让自己足够累。

自从搬到这个小地方,以为没人欺负我了,可我还是成了被踩烂的泥巴,唯一宽慰的是,有一个男人“小黑”,会时常光顾这家小饭馆,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我。这个人行为迥异,从来都是黑色的衣服,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黝黑的肤色黑亮的衣服。

我知道一个惊天的秘密,这里藏着碎尸,就在碗里,在这煮熟的碗里。我很纳闷为什么没有人怀疑,仿佛天经地义似的吃着同伴的肉体、吐出他们的骨头,剔着牙,甩出一沓腐朽的纸币,散发着恶臭。然而这个男人从来没有付过钱,我从母亲的眼神里看出对他的异样,我不敢再想,那恐惧的、黑暗的,杀戮着我仅有的安全。

每一个死去的人在挣扎的刹那都张着嘴,想要吐露什么,可惜太晚了,生平满是谎言的世界里,真实已经湮灭在灰烬中,我恨这些人,因为他们欺负我。

那个“小黑”走了,走向无尽的黑暗,我叫住他,我说那是人肉面条,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我知道他有个哥们儿,我曾经目睹他们厮打在一起,同样的,在这个城市的边缘,劳动挣扎地无奈喘息中,彼此扶携。我嫉妒。没人可以理睬我,没人会在意我所想的这一切,当暮色降临的时候,我望着莽苍的天空,试图用手掌感受无法企及的仰望,最终我朝地上吐了口痰。

 

叙述:

我从来不去星巴克,也不去哈根达斯。你知道为什么么?在国外廉价的品牌到了国内却如咸鱼翻身,真实荒谬了。其实这里的环境也不错,何必跑远路到星巴克?即便是麦当劳,在我眼里也跟星巴克一个档次,只是一个相对不错的休闲环境。

我有一次去旅游的时候,遇到几个复试的研究生,他们是被刷下来的,但是并不遗憾,事实上在踏上考研的征途过程中,他们清醒深刻地认识到,这不仅是一场学识的较量,还是游戏的规则的较量,谁懂得投机,相同水平下就多一份胜算。不要对此嗤之以鼻,我的朋友,在我们周围,生活演绎着数不胜数的潜规则,贯穿着你的胸膛。可惜的是,你所受到的教育从来不愿意谈及,仿佛这就是人类的羞耻部位一样难以叙说,可是事实上,你又在行动上支持着数不清的约定习俗。你的一言一行,你的举手投足之间,无不被规则渗透。你会跟你的同伴谈起这社会的私密之处,就像是相爱的一对情侣谈论着体位。这是多么可笑啊,谁都无法正面回应这个社会的病态,人们越来越喜欢从形而上学的理论高谈阔论慷慨激昂,事实上,这又能怎么样呢?无非是宣泄了我们内心被压抑久了不满跟愤怒罢了。我们都活在自我与本我的博弈之中,活的何其痛苦,却依然对他人强颜欢笑,活生生的像个艺伎。

不知道意大利苦咖啡究竟有多难喝,上次点了一杯的时候服务员好心提醒换一种口味,我说蓝山吧,嗯,其实我也知道正宗的很少,但是能喝,就不错了,几十块一壶,又在消费的承受范围之内。

欧骚下个月就来了,是的,那个二货(笑)。想当初高中退学的时候霸气十足,但是现在又能怎么样呢?早就被磨得没有棱角了。我知道人终究是要回到世俗中去的,我不惮于他会变得俗不可耐,毕竟我也是其中一员。我唯一可以确信的是,我对他而言,是生活上无手续费的银行兼心理咨询师。他对我来说,只是代表了我情感的一方面,一个在时间上层析出来的陪伴我到现在的损友而已。

 

故事:

我走到他的面前,他惶恐地挣扎着,我践踏着无数人的尸体跟血肉,我看到了“暗黑破坏神”的降临,我要颠覆这个世界,一个充满物质金钱的世界。我燃烧了自己,我恨我自己,同样的,我恨这个城市,尽管“小黑”是无辜的,但是他也不过是被奴役的一条狗,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所需,沉溺在永远翻不了身的社会边缘,我只不过是解脱他内心的痛苦。我将以毁灭的形式笼罩这座城市。那些卑鄙的、下作的高高在上的天国太平盛世,即将被我瓦解。

来吧,我可爱的血虫,吞噬着这大片的废墟吧,让世人感受到什么是真实的恐慌,源自原始祖辈记忆留下的本能恐慌。我感受到自己即将燃烧殆尽。我想,我已经死了。能死,真好。我嘴角留下一丝微笑,为我在人间留下最后的告别。

 

现实世界:

我醒了,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梦,我记不得了,好混乱啊。似乎只有发烧了才会这么神志不清,昏沉难受。我觉得我有必要写下来,作为一名精神分析师,任何一个梦境我都不会放过,我迫切地想知道背后究竟是什么。

我告诉PH,我说我写了一篇荒诞小说,PH跟我说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摇摇头。我说好吧,你也没懂,实话说我也没懂。只是情节的串联,互不相干又有点关联,这写的啥呢,又有什么意义呢?脱离了沉溺许久的情节中,我开始怀疑我所写的一切。

我咬着笔头也没想出来。我开始想着如何贴标签,后现代、荒诞派、魔幻……

他们成为我的情绪,没有名字没有故事,没有时间没有概念。我说算了,故事而已,没有意义的故事罢了,不需要读懂每一个字眼。这是我做的一个梦,多好。

我开始定义为《双重轨迹与唯一地址》,我想连同我自己都是小说的主人公,我与我自己分裂,我想起了那个小孩,血红的眼睛,以及城市边缘的浮华跟耀眼。可是到最后,连一个可以给与灵魂栖息的地方都不曾存在。

我想起了那个督导,他说把手放在离心最近的地方,感受下是不是跟自己的感觉在一起,感觉心究竟是什么样的。很抱歉,好难感受。这么忙碌的城市生活,根本顾及不上了吧。是啊,顾及不上,多么的苍白。两个小时的督导让咨询的女孩哭了,我也跟着哭了,曾几何时,我还摸得着心脏,现在却找不到了。

第二天由于起晚的缘故,打车去上班,跟司机东拉西扯的聊天,谈论这这个城市的变迁以及政府的规划。那一个个黄金地段,高端上铺,向阳而生,真是辉煌而又霸气。

 

叙述:

一切都结束了。是的,这漫长的对话以及似乎不着边际的谈话,你已经笑了。觉得我是在卖弄么?(耸肩)我是无所谓的,我已经老了。可是我还有朋友,不是么?他们离我很远,真的很远,每次都要做上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可是最初的时候,彼此都是赤膊压着马路的孩子。容我点烟。其实我们都是别人笔下的傀儡。此时,此刻,你看看你是真的随心所愿么。还是如《苏菲的世界》,我们不过是一个叫做命运之神的作者安排的生活,我们是被选择的。你觉得呢?

不早了呵,已经很晚了。你看窗外:

整个城市都在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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