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爱你多过今晚

这本应该是二十年前的文字。那时还没有热气腾腾的柏油马路，还没有像样的城市广场，还没有那么多的人疯掉，至少一些人还很靠谱。

一瞬间，电灯熄灭，物换星移，泥牛入海。森林和煤球渣滓铺就的路面迅速潜入海底，仿佛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活过。那一片灰瓦砖房轻而易举就举手投降。再顽强的生物都无法从找不到缝隙的大厦里破壁而出。

二十年后，城市变得光鲜和可爱，像每一个人猝死的童年。这其中还有一些正经人操起普通话卖起了假药，更有些人还想在这生硬的面孔上写诗。他们漫无目的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停下脚步跑到他们的面前嘲笑两句，只是为了嘲笑。

但有一天，人们不再去嘲笑他们了，而是为他们鼓掌，眼含热泪，目光虔诚。很多人也开始坐在河边洗脚，之后前往咖啡馆，变成了哲学小丑，愤怒青年和艺术掮客。假装精神病的在岔路口给形形色色的人唱歌，然后拿起枪在人群里一阵扫射，打中的是在他身后的无数的影子。